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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日记
发布时间:2008-01-21

写生日记节选

 

作者:    谭黎明

72

汽车出了成都城,一路撒野飞驰,山老鼠似的山上、水里乱钻乱撞。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汶川——我们下榻的第一个目的地。

吃罢午饭,我们便急不可耐地去到汶川师专找到刘询老师。老师毕业于川美,先分到成都歌舞团,后为追寻真正的艺术,就主动申请去了甘孜,在那里画了不少画,又与一个藏女结了婚,后双双调至汶川师专。

老师高瘦的个头,蓄着一缕长发,高高的颧骨上面一对不太大的眼睛,随时闪射着一种智慧的光,与我所见的每一个川美人绝对的不同,他老实、本份,随时还在为生活开支所算计,谈起话来有一种女人的温柔,唯独有的只是一大堆画和一大堆让你看得眼花缭乱、无法计数的照片。他对事业的执着追求还真有点让我感动,我本不想留在他家吃饭,后来吃了,全在于他的再三挽留。

饭桌上,我们谈了艺术,谈了艺术现状,谈了人生,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天黑尽了,我们才回家,躺上床,我就进入了梦乡,两天来的劳累,我困了。

73

汽车像是一头老牛,喘着粗气,走几步,又停一停,说是发动机过热,这使我想起了文革时期的老太太扭秧歌,进二退一,满有意思,豁出去了,我这130多斤它总得把我拉到米亚罗。

太阳象是专跟我作对,我最怕晒脑袋,它就贴在我脑袋上不走。大男人又不好意思拿东西遮遮,只好硬着头皮让太阳晒得我两眼闪金星星。幸得那破车破得尽是时候,得让我们时不时下车去回避回避那太阳的特殊恩宠。

每次下车,我都去路边的小水沟掬两把水,让凉从外往内灌。望着那噗噗作声的清澈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山沟沟里的水时。我又总想那城里边坑人的歪矿泉水,要真是用这沟里的水,我也决不会骂他坑人。

太阳稍事收敛了它那张红红的脸,我们那破车竟也不修自愈,鼓足气,将一路的尘埃泼向路人,跌跌撞撞地终于以晚正常车速两小时超慢车速到达了我久仰的米亚罗。米亚罗,我来了:善哉!

一路的疲惫、颠簸,在见到了米亚罗的瞬间就化为了乌有。去旅馆一放下行李,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拿着纸笔要去画画,旅店老板劝我们多穿两件衣服,说天黑了,很凉。我们听从了劝告。在还能够隐约感受到太阳下山前的余热威力的不该穿衣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倾其所有的穿上了我们带来的毛衣,棉毛裤,还互笑是六月天穿毛衣想做打摆子的保长。出门不多会儿,天就渐黑了,一阵山风吹来,先是一人两人打喷嚏,继而是全体不约而同的想真象打摆子似的抖起来,终于我抵挡不住,从牙齿磕撞的的的声中,挤出了一句:收工吧!这米亚罗,这风!他妈妈的!

入夜,风拼命从窗缝门缝间挤进我们这稍觉温暖的房子再狠狠地扎进我们由棉线线、毛线线裹就的身体,身子再一次有节律地抖动起来,我只好去到簌洗间,打开水龙头,一摸,水彻骨的凉,又忙不迭地提着水桶去开水房提来满满一桶开水,来到灯光下一看,水黑咕隆咚的,问老板咋回事,答曰:这水一辈子就这黑色。那河水虽是清清的,那锅炉可是黑的呀!老板的回答令我啼笑皆非。草草地洗了个澡就蜷曲到被窝里,开始想那城里人,此时正是3738度的酷暑高温,光着身子开着空调,还将一把大蒲扇挥舞得啪啪作响。要是将城里的暖分一半给我,再将这里的凉分一半给城里人,我们各取所需该多好!我不觉又想到了叶公好龙的成语,我似乎成了新叶公。

74

天才麻麻亮,我们早耐不住性子,梳洗完毕,就一头扎进大自然的怀抱。吃够了昨晚冷的苦头,今早我穿上了带来的所有衣服,面对晨风浸凉,我暗喜自己的聪明,可惜好景不长,那太阳先从东山上冒出张笑脸,温柔地舔嗜着那山那水,使那山那水美得让我张开嘴,叫了多半天,啊!啊……!继而便瞪大双眼饱览那河滩上的卵石,那山峦中成片的松树,那丛林中猎猎作吼的藏旗经幡,那城里边的天上永远不会有的白云……直到脸上一阵灼热的刺痛,才发现太阳已经老高,那太阳非但没有了刚才的温柔,简直是恶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将它那钢针样的光辉刺到人们的脸上,我再一次领略到大自然另一面的厉害,那太阳也是城里边绝对受不到的毒辣。

正午,我们躲进了林业局的一所小屋子,屋子的主人叫袁刚,新近毕业于锦阳经专工商系。少倾,我们便斯熟得无话不谈,他家原也在内地,毕业时不知哪根筋出错,竟疯癫癫地来到了这里。来了又嫌这里的荒凉,更嫌这单位钱拿得太少,好不容易见到从城里来的我们,竟乐得屁颠屁颠的围着我们团团转。小伙子人倒真好,只要我们需要什么他一定尽心尽力的找来,然后憨笑着问我们还差什么。

食堂伙计高声吆喝着开饭了,我们这伙人象蚂蟥听见水响似的冲进了食堂,食堂很大,但光线暗得象是黑牢,窗口一缕耀眼的阳光斜射入室内,隐约可辩一眼小灶,上面笼着一根长长的铁管,将灶膛内那大块大块的木材鼓噪得火火红红,只是它无论如何也抽不完那灶膛内的余烟,烟雾弥漫得整个房间模糊虚幻,并呛得人人咳嗽不止,地上冒出的浓烈的潮湿霉气,更是让我们有些受不了,我戏谑地叫了一声:“哇!好一个五十年代人民公社大食堂!不,应该说是一个五十年代的人民公社大铁匠铺!”

饭端上来了,还很丰富,比我们所想象的味道要好得多,我们邀了袁刚共同进餐,他欣然应允,旁边一只很大的花狗在我们脚下窜来窜去,吓得女孩子们一个个将脚抬得老高,袁刚说这狗绝不咬人,它是条无主人的野狗,哪家房子在冒烟烟了它就往哪家窜,大家可怜它,也丢给它吃食,说这话袁刚显得凄凄惨惨,象是在叙述他自己的身世。

分手时,袁刚拉着我们的手,迟迟不肯松开,反复告诫要我们今后一定来玩,并说要给我们寄香菇来,我们走了老远,回头来袁刚还站在村头向我们挥手。

75

我一个人去了卡玛寨,卡玛寨位于米亚罗的西边的一个半坡上,寨子里居住着60多户藏民,一条笔直的公路由下往上把寨子分成两半,寨子里虽是人多,却听不到任何声响,我背着沉重的画具,走两步一停息,本身路陡又负重,再加上高原反应,我感到严重缺氧,胸口堵得慌。太阳恶毒地啃噬着整个村庄,将远处的雪山拭揩得格外耀眼,雪山上的积雪并不是很多,星星点点象是一张平面构成的画面,但它似乎永远都不消融,很多天来,它始终就这么多。村口停着好几辆汽车和小型拖拉机,都是村里人自己的,烈日炎炎下,十多名藏族男子正围成一圈在下象棋,他们完全不在乎太阳的猛烈,强烈的紫外线把他们的脸染成了近似黑色,见有人来,观弈者只是稍将头抬起,木木地注视了我一会儿,又将头埋下,沉醉在观战的乐趣里,那对战的两人,始终都没抬起头,我不便打扰他们,悄悄地走了过去。

寨子里,男人们都闲着,女人们都无怨地干着挤奶或农活,藏族的妇女似乎有些特别,她们的膝盖永远都不弯曲,要捡拾地上的东西,只是弯腰,并且腰关节特别灵活,每个人的面颊上染着两朵深紫红色的红云,脸庞大大的,颧骨高高的,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对人谦和,笑意永存,只是少些言语,藏族寨子的每所房子都用石块和泥砌成,其造型似乎从一个模子倒出来,大小高矮都相仿,房子分三层,底层是牛羊圈,二层是接待客人的客厅和厨房、厕所,厕所在每所房子的二楼背后,象木盒子似的悬吊在墙上,中间一个用木板作成的象漏斗样的粪坑直对底楼的大便桶,厕所倒不臭,只是有股藏人才有的异味。

藏人的房子瓦都用橙红色,所有的窗户都是上部大,呈一个倒梯形,下部是一个长方形,中间窗棂雕满了花,颜色是中黄色,偶尔点缀点红、绿、白色,色彩对比强烈而和谐,窗户的外围都用白石灰圈上,然后用白石灰在每面墙上写上硕大的藏经文,每个门楣、窗楣上都吊挂着一面写满藏经文的旗帜,藏族人管这叫经幡,房顶上至少都插了三至五面旗帜,房子正面竖了一根长约七八米的旗杆,顶部有光头和圆头两种,旗缨为湖蓝大红中黄翠绿色的布条,风一吹,四面八方都啪啪作响,恰似在颂佛经,藏人这一点很聪明,他们一方面对喇嘛教笃信至深、虔诚无比,另一方面又不想每日去祷念经文,耗费时日,因此,就借风和旗帮他们念经,以求来年祥和平安。

每家门前都有约10米左右的用卵石砌成1米左右高或用木栅栏夹着的一条通道。

76

天刚蒙蒙亮,司机就在下面吵开了,我只好强打精神爬起床,漱洗完毕草草吃了饭就让司机把那下面长4个圆轮子的铁匣子给鼓捣上了路。汽车一路的呼啸把沉睡的大地给吵醒了,太阳在那东山顶上蹦蹦跳跳了一会儿,就累了,挂在天上老高也不动一下,只有飘来飘去的浮云,在轻拭着太阳的脸庞,太阳不甘地将脸抬起,透过云层的撕扯,将那一条一条的光柱在蓝蓝的天幕上画出了一道道五线谱,再在山峦上敲出一片片忽蓝忽黄的乐章。“爽!”一阵晨风吹来,一个同学的一个喷嚏打出的不是:“啊欠!”而是“爽!”令我在车上很笑了一阵。

沿途的风光不摆了,反正满车的人没有一个不叫“啊、啊”!

77日午后:

两点我们才吃早饭,然后去了文化馆,县政府办公室、旅游局、教育局、公安局。在政府办公室任主任的带领下我们一一去拜见了各路诸侯,并得到了相应的支持。

太阳下山时,我们才得以脱身去附近的几个景点打望打望。先去了一个寨子,然后去了一个叫蛤蟆湖的地方,那湖并不大,是由前年一次山体滑坡堵塞的杰作,由于当地难有湖泊,水出奇地绿,微风一吹,水面上便漾出了无数的碎银。看景兴起,我便破天荒地好好地放松了一回,一路狂呼乱叫,把那山沟震得没有了清静。一回到旅馆,我躺上床,就啥也不知了。

78.上午

今天我们去了官寨。那官寨原是本地头人的府邸,刚解放时,头人为逃避共产党的制裁,率全家妻儿老小逃亡到了印度,后亡于异国他乡,二十五集电视连续剧“雪振”就是写的这位头人,其头人官邸还是眼下的这座官寨。

官寨共分三层,占地约500600平方米,现已年久失修,早已无人居住,从断墙残垣的雕梁画栋中,隐约可见昔日该宅的辉煌。

79.上午

太阳还没露脸,我们便早早地去到了芦花山寨,同学们将画板横七竖八地一字儿排开,立刻引来了一大群好热闹的小藏民,在人们的啧啧赞美声中,同学们画得特别卖劲。

早晨的天气凉得不比一般,好些同学上牙床撞击下牙床,双手还放在嘴前哈着热气,以使冻僵的手恢复一点知觉。冻得无奈,一些同学只好跑到太阳底下晒晒,这一晒身体倒是热了,可热得一发不可收,那太阳完全是恶狠狠地在啃噬着人们的肌肤,只一袋烟的功夫,不少同学已大汗淋淋。少倾,芦花小学校长有请我们前去座谈。我与梁彤去了,各自谈了自己的一些对中小学素质教育的一点看法,他们也请我们给题了几个字,画了点花花草草。他们校长竟亲自给我们端来了一大盅青稞酒,这酒以前我没喝过,味略酸,有股泔水味,优于长城白,之后我们一同合了影,也了解了他们的一些教学情况。他们全校10多个教师,校舍破烂不堪,教育经费少,不少学生因家庭困难不得不中途辍学。

正午的太阳毫不逊色于此时城市上空的那个火辣辣的太阳,由官寨连滚带爬的下得山来,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淋,我们还得赶赴一个新的寨子。下山时倒不觉多累,上山时没爬两步,由于缺氧,我早已只有张嘴喘粗气的份,心跳得特别厉害。我几乎走两步一停歇,总共不足500米的路,让我走出了40分钟。

未进村,路已被几根结实的长木条档得严严实实,正欲回转,突发现木板右边有一梯样的木条前后各置一块,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越过去,这时才发觉这等木梯之拙劣,早该淘汰。

此时已是下午400左右,中午吃的几块饼干早已到达小肠尾部,有两位女士饿得象待哺的小猪在叫,无奈我只好吩咐叫人去联系膳食,走了几家,均无所获,幸得一位八旬老太太乐意为我们做点馒头给我们吃,当她告知我们这一消息时,两位饿瘪的女士几乎是把所剩下的最后的一点力气用出来,大声武气地叫了一声:“谢谢!我们饿坏了,快给我们弄点什么吃的吧!”那声音既是乞求,又是命令,更是一种悲壮,那不可思议的举动竟把那位老太太给吓了一跳。

等了约一个小时——这是人生旅途中过得最漫长的一个小时,老太太终于来叫开饭了。

我们倾其最后一点力气冲进了她家,进门便有一木梯,楼下是黑得不见五指的牛羊圈。

我四脚四手地爬上木梯,什么也看不见,好不容易借稍远处窗口透过的一点点光辨清了东西南北,去到内屋,好大一间房子,屋中央一个硕大的铁架上搁了一口大锅,下面柴火正旺,柴火把整个屋子映得通红,我粗粗浏览了一下房间,靠近火膛处有一个被烟熏得黑不溜秋的碗橱,再有一个很大的炕式木床,就什么也没有了。

一只黑得来没有了轮廓的大铝锅内,盛放着一堆尚冒着热气的馒头,我们毫不客气的一人抢过一只,就狼吞虎咽起来,那馒头没泡,全是死面坨坨,馒头在与锅接触的地方全是黑的,这也顾不得了。咬了一大口,来不及嚼就往下咽,差点没哽死我。主人见我们吃得香,又扔给我们几根大葱,一位山东同学很感兴趣,把大葱吃得津津有味。主人又仍过来一堆野菜,叶片有李子大小,连着根,说是下馒头吃,主人从地下抓起一把就往嘴里送,那吃相漂亮极了,我小心翼翼地捡起一根稍干净点的野菜,学着将野菜放到口里,一嚼,味同我们汉族地区的野小蒜,之后我又吃了不少。

临了,在太阳下山前我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寨子。

710

汽车象沙丁鱼罐头似的,把原本都拥挤的车内硬生生的又塞进二十九个百多斤,车内一片抱怨,也难怪,谁叫我们这样穷,为节约几十元钱,宁愿来受这份罪。

汽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狠命地扬起尘埃,风将尘埃又送到车的前面,形成一个雾障,实在是有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车内人有拼命往里挤的,也有拼命往外挤的,空气混浊闷热得一个个汗流浃背。车内站着的多是藏民,他们大声谈笑,互相戏谑,旁边一位小伙子曾在西南民院读过书,很晓一些事理,现是卡龙镇一位法官,他给我们介绍了很多有关卡龙沟的传闻,但他说他还没去过卡龙沟。

汽车摇摇晃晃像一个醉汉,在美得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山谷间颠簸着,车内的我们只会在车内不断地叫:“啊!好美好美.剑?rdquo;这时从车内传来一阵高亢而悠扬的歌声,立时博得了同学们的一阵掌声。歌声再起,引发了车上爱唱歌的姑娘小伙们一片歌声,更使我们的同学们不能自控,也合着他们的拍子唱起了我们的通俗歌。同学们要我来一曲,我也毫不客气地扯起了我那破锣似的嗓门,竟赢来了大家的一片掌声。

歌声把我们带到了卡龙镇的一个所谓宾馆,天已渐黑,我们也别无选择,只好在这里下榻。

711

今天我们乘坐了一辆敞篷大解放去卡龙沟,车破得除了喇叭没响,全身都响,二十九个生灵要搁在这上面,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车厢内不能坐,只有半蹲,二十公里的山路,真够呛!

要不是沿途有美景看,前面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在召唤我们,打死我也不坐这破车。

车缓缓驶进卡龙沟,门前一收费处,偌大一个风景点仅有三五个工作人员,车要过吊桥,游人就得先交费。公园门前有很大一片稍觉现代的藏寨,在这里住宿并不贵,可直接住藏民家,尚可品尝藏饭。

进到沟里,景况就与外面大不一样,在原始丛林中,一条用粗木条铺就的栈道,沿溪水而上,沟中铺满了不知哪年月倒下来的参天巨树,纵横交错,很是好看,各种苔藓爬满了水面、水中所有的物体。一缕阳光从树缝中滤过,五颜六色,壮观极了,几乎每走一步都有一幅漂亮至极的图画,原始森林的浩瀚气势,与它神秘莫测的美妙,是在那些由洋灰合成的方匣子中永远无法想象的。我一口气将快门按动了100多下,还不知躺在黑筒子里的三卷胶卷究竟要不要得,就是要得我相信比起实景来,恐怕差得也不是点把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爬到了峰顶,低头下瞧,远山重峦叠嶂,近处绿树遮天蔽日,天蓝得像海水,云白得赛棉花,飞泉瀑布落地叮咚有声,溪水蜿蜒似一条彩带,山风习习,松涛阵阵,让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大有成仙飞升之感。

于下午3点左右我们开始下山,在向导老何的带领下我们几乎是冲下了山,来到乘车处,一点人数,尚缺4名学生。急得我象热锅上的蚂蚁,差人四处寻找,全无踪迹。我两次返回森林寻找,喊破了喉咙,也没见个人影。黑暗伴着恐惧越来越近,终于在天黑前,4名失魂落魄的落伍者才陆续归队。

回到山庄,我们邀请了向导老何司机等给我们提供方便人士一同进餐,酒过数旬,老何引吭高歌了一回,然后我们每人献歌一首,在一曲大合唱中晚宴结束。

712

早早地我们起了床,欲梳洗,可惜无水,只好来到河边,河水混浊且刺骨的凉,手伸进河里几秒钟就失去了知觉,在城里,最冷时候的河水也比这要好受得多。

上了车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车还没开,去到镇上唯一的食店,吃了两根油条一碗稀饭,那油条味酸且涩口,实在难于下咽。

车上一路欢声笑语,一路引吭高歌,来到了近黑水县城,才发现山上白雪皑皑,原来昨夜一夜夏雨,竟是下的雪,好安逸、好安逸。

住进县委招待所,同学们忙于洗澡、洗衣、休息,刚把湿衣服晾出来,不多会就丢了两件湿衣。招待所服务员说定是藏民所为,说偷窃是当地人一嗜好。不偷东西的人找不到媳妇,哪怕再好的人到你家见火柴也要偷一盒,人好了,他偷回家后再拿来还你,他会觉得这很豪爽很义气。

713

这两天我们就在镇上周围写生,太阳好大好毒,晒得我们“焦头烂额”,我想画画,更想钓鱼,结果鱼没钓到,画更没画好。

714

汽车一出黑水城,太阳就已升起老高了。

车沿着低矮的河谷逆流而行,河水奔腾咆哮。两岸苍松翠柏,绵延数十里。这是一条不为外界所知道的路,一路上我们仅看见三五辆车,公路上行人极少,除了几个道班工人和伐木工人外。

越往前行,眼前美不胜收,那山之大、河水之清、树之多之大,没有丝毫的人工损坏,完全可以说是人间仙景。

雪山来了,它好白好耀眼,莽莽苍苍,在青山绿树之巅。我们忙不迭地按动相机快门,很快我就拍完了一卷胶卷。那山真高真大,我们那看来还较新的破车,跑起来平路来尚不觉得有多难受,一旦爬坡就又喘又咳,轰轰隆隆将那油烟鼓噪得车前车后都是,拼足全力每小时也难跑十公里。这也好,能让我们有在车上一路拍照的机会。

车到一个拐弯处,远处映现出一大片茫茫的白雪,就很叫同学们高兴了一回。车越往前行,离雪山越近,景越美。我们一路高声呼叫,此时已没了语言,唯有将嘴张开、瞪大双目,企图用身体的器官去好好体验那山,那水,那雪,那云……

车终于爬到了山顶,四周冰天雪地,一片茫茫雪原,同学们争先恐后跳下车,在雪地上撒着野,那雪真厚,有的地方还结着冰,在一些稍低处,上面复盖着冰层,水在冰下流,一会儿又钻进新的冰层,又流出,象在玩捉迷藏。极目四眺,满目白雪皑皑,几乎所有的山峦全是银装素裹,我们真不明白,在山下为什么我就没感觉到我们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

玩得兴起,我说我要吟诗了,同学们掌声鼓励,我对着远山,扯起破喉:“啊!雪山,您是多么的多么!……”就没了下句我实在找不出一句象样的能表达此时心景的句子,同学们笑痛了肚子。

玩够了,闹够了,笑够了,车又上了路。此时全是下坡,车也感觉轻松愉快了,不喘不咳就悄悄把同学们送进了睡梦中。一觉醒来车已入了平川,四周牦牛成群、牧民骑着马、悠闲自得,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又翻过一座山,我们就到了龙日坝镇。那镇很小,仅有二三个食店和卖烟酒的小店,这里全是藏民,一个个黑得象是炭丸,藏民很热情但极少言语,目光深遂而呆痴,身上散发出一股那味。这里牧民很富有,一般家庭都有摩托车或汽车,家里摆设啥也没有。我们找了仅有的一家尚在卖饭的饭馆,请了司机同餐,叫了几个菜,司机叫来双份,我们哭笑不得,只好照办,心里老大不快,因为我们穷教书的吃的不是公款。

车又跑了一段,就又喘又咳起来,烟雾弥漫得满车都是,接着就毫不动弹了。司机说是没了机油,汽车闹罢工,要我们下车推推,我们就全体下车把车推到了路当中,也做了一回痞子,要过往车辆停下来强行捐献点机油我们才放行,此时已是晚六点,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才从红原方向窜出来一辆装奶车,来车不得不停下,并极不情愿提了一小桶机油给我们。司机打开车箱盖,欲往里倒,却倒不进,说机油是满的。一检查才是水箱里没水,我们心里没好气,只怪司机傻瓜蛋!

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了红原城,车子翻上一个梁,我们就到了距红原五公里的月亮河。草原上的河流,弯弯曲曲把原本宽阔无垠的大草原分割成许许多多绿色半岛。天上的浮云变幻莫测,让太阳投射到草原上,形成了斑斑点点,使草原增添了不少魅力。草原上牛羊成群,藏民的帖蓬点缀出藏区风情。

700左右我们才浩浩荡荡开进红原县城,汽车直抵农行招待所下榻。我们上街称了半斤牦牛肉,味道美极了,吃了一半,尚存一半舍不得吃,就早早上床做美梦去了。

714

窗外雨下个不停,也没办法出去写生。我拿上鱼杆钓鱼去啦。

打了一个三轮的,车上坐了两人,车背后还偷偷站了一人,沿途街人诧异,推车人觉得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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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谭老师好!
谭老师,哈哈,我居然在这儿找到你!还记得我吗?一师的万罡。
时间:2009-07-13 来自:113.65.*.*
标题:画如其人
你的日记就和你的画一样,是那么的真实,给人以活力,让一个本以对生活对人生已麻木多年的人都有一 点激动了,谢谢你的画谢谢你的日记,我会时常关注你的
时间:2008-08-09 来自:22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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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自来
2018-01-28 17:31:13
学画人物,但不知道风景如何画,看了您的画我突然明白了,其实和画人物是一样的,要整体的看,要用大的色块,用看到的整体颜色表现画面,掌握好色彩的冷暖,嗯就是这样,犹如醍醐灌顶,谭老师!向你致敬!谢谢你!
2015-12-23 22:18:26
谭老师是我老师的老师,顶级画家,永远膜拜
谭黎明
2012-05-03 21:06:49
您好,我也叫谭黎明,无意中在网上收索看能不能收到与我同名的,结果就收到您了,很高兴,嘻嘻。。。
作者:谭黎明
2009-02-25 10:06:54
真诚的感谢秋荷朋友和刘恒斌及"001"朋友们的厚爱!自然的美,自然的色彩可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真在美好的东西是不需要解释的.愿春天永远陪伴着你们,愿朋友们永远年轻健康!啊们!有意者我们可以电话联系:15978922009 老谭2009.2.25.
秋荷
2009-02-23 16:15:47
欣赏过你所有的画,还是喜欢你的水粉,只可惜不能拥有,也罢,只好推荐给朋友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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